又有新文了!
櫻井翔先生VS相葉雅紀先生~
今次...嗯...不是不好...只是虐了點 (?)
總之看了才算吧!:P
「嗯…啊…翔…」相葉零碎地呻吟着,十指抓緊櫻井的背,形成一道道指痕。
「我已…」話畢櫻井就在他內釋放,一時支撐不住的四肢立刻倒在相葉懷裏。他聽到相葉輕薄而雜亂的心跳聲,不斷在他耳邊繚繞。
「舒服嗎?」這一直都是櫻井事後的問候話,當然相葉每次都會迎合他心意地附和他。
但今次有點不同。
「翔。」
「嗯?」
「望住我。」這個小東西今次又在玩什麼花樣呀?
櫻井選擇繼續伏在他身上「幹嘛呀?」
「總之先望住我。」
他感歎自己為何這樣對相葉心軟,經常敗在他手上。他好不容易撐起身,視線剛好可以俯視着他的美貌「怎麼了?」
「這是最後一次了。」他著視着相葉雙目。沒有半點說謊的意味。二人四目相投之際,沒有人說多半句話,空氣也蕩漾着不自然的氣氛。
最後由櫻井移開視線,繼續躺在他身上,感受他的溫暖。
「為什麼…雅紀?」他靜靜地問。
相葉不語。
櫻井再次抬頭想得到他的答案,但可惜的是他已閤上雙眸,耳旁也傳來陣陣輕薄的鼾聲。
***
「乾杯!」在狹窄的居酒屋內的三人同時舉起酒杯,形成清脆的碰撞聲。
坐在櫻井右手邊的松本,見櫻井痛快地喝光杯裏的酒,不禁嘲笑他「酒不是用來品嘗的嗎?」
櫻井放下酒杯,苦笑道:「你抄我的金句?」
「因為我好清楚櫻井翔的為人。」松本咧嘴笑,是一個滿諷刺意味的笑容「如果那酒是一口氣喝光的話,那一定是…」
「悶酒。」二人不約而同地說。
此時他們的酒杯已再被加添了,二人就同時舉起酒杯,碰撞聲又再響起。
「你就是知道我失態所以約我出來?」
「不。」松本出乎櫻井意料地搖頭「不是我約你來,是那人。」
櫻井跟着松本的視線轉向另一邊,但那坐在他左手邊的黑黝黝皮膚的大野早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,他手旁有兩杯空杯,還有一杯喝剩一半的酒。
「他一知道你有事就叫我幫幫你,明知自己酒量不好還要我約你出來。」
「看來他是想讓我們有空間去談呢。」
櫻井一直知道大野最有他心,但戀愛這家學問他真的不拿手,約松本出來看來都是為了他。櫻井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。
很久沒笑了。
「那我們不要是浪費大野的心思吧。」櫻井歎口氣「其實說實話,我覺得自己都不太再在意那件事,而且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。」
「不清楚?」
「只是那天,他留了句話『這是最後一次了』就走了。醒來的第二日,他連同送給我的所有都帶走了,好像強迫我要忘記他一樣。」
松本歎了口氣,他心知被人纏繞着思緒的確很惱人「那你試過找他了麼?」
「有。但他要走的,我奈得他何?那天撥打給他,結果回應我的是『電話暫時未能接通。』」
「是嗎…」松本感歎着。
「其實我可能連之前自己苦惱什麼也不清楚,但我不想他什麼都不留就走,至少一個清楚的解釋都好吧,難道他就是想我一直困惑下去?」
「我想相葉不是這種人吧。」松本將手搭在櫻井的溜滑肩上,以示安慰「他這次分手自己都受不少苦。他都讓你與他做最後一次,作為一個完美了斷,我想這是他的和平分手方式吧。你就順從他意,當是遷就他,感情是勉強不了。」
櫻井無聊地搖擺着酒杯,冰塊在酒裏隨着節奏而搖擺着「不過我想事情都過了那麼久,什麼悲傷都過了吧。」他擠出笑容苦笑着。
「嗯,見到你想通了就好了。」
櫻井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給人拉扯着,順那手的方向看,是醉到爛的大野智。
「洗…洗手間…」
「好、好吧。我陪你去。」櫻井見大野臉色不多好,加上身體的搖擺不定,連忙抓緊大野的肩膀,往洗手間方向走去。
快踏入洗手間時,大野拍拍他肩膀,迷迷糊糊地說:「這裡行了。」然後往他手中擠了一張紙條。
上面寫着一個地址和櫻井不認識的名字。
***
櫻井是一家公司的會計,雖然不是什麼大型企業,但會計要處理的數據多不勝數,是時候要返回公司,況且休息了兩天,什麼心情都平穩多了吧。
在電腦螢幕上忙碌的同時,櫻井在自己混亂得不能再接受的桌面上進行搜尋行動,見到突如其來增加過來的文件,他又不禁感歎。
今個月比上個月還要忙,不只是要整理員工的工資,還要管理新餐廳的支出,尤其是各式各樣的裝修、餐具和傢俱。
是啊,要參觀新餐廳運作呀!
櫻井苦惱地搔頭,他快要被忙碌淹沒了。
歷程簿上密密麻麻的字反映了他的生活,雖說現在流行用電話記下歷程,但櫻井較喜歡在簿子記錄,不竟一本密密麻麻而充實的簿子令他更有滿足感,電話的日曆就難點了。還有另一個較羞恥而又唔想承認的解釋,就是他是個老土人,不擅長打字。
打開歷程簿,找到今個十二月的第四個星期,二十號的空格。櫻井呼了口氣。幸好,今日沒有特別事項。但在他鬆懈之後那幾秒,心裏又有一陣黯然。
他目光停留在二十四號。
「我來問你,平安夜有什麼意義?」
那時是兩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四日,雅紀毫無目的地約了我出來。
「平安夜不就是天主教那些節日嗎?」我側着頭問。
「錯了!是我的生日,還有…」
我萬萬想不到,下一秒這天成了我倆的拍拖第一天,他那個吻就證明了我們的開始。他雙唇很柔軟,不,應該說軟到有某種魅力去吸引着我,猶如有陣強力磁石,努力吸吮着而令人捨不得抽身。那種溫柔與溫暖很難光以文字來形容,我只可以概括為只會為那種愛戀有增無減,滲透了我的心窩。
好一個有技巧的吻。相反毫無經驗的我就只能配合着他,在細碎的雪花下感受着他…
我…到底在做什麼呀?不是與自己約了不再想他了嗎?
櫻井十指深深插入自己的髮絲中,指頭用力按着頭部,但太陽穴的酸痛並沒有消失,回憶的交集亦沒有因為他的反抗而停止,反而像堤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,越阻止就越要湧出來。
為什麼…就是遺忘不到?
「櫻井?」
櫻井一抬頭,老闆慈祥的面容就出現了。
「你臉色很差,沒問題嗎?」
「沒、沒有。只是頭有點赤痛,現在沒問題了。」
「看來那兩天病假不太管用。」老闆想了想,歎了口氣「你都是休息多幾天才回來吧。」
「不行不行!」櫻井連忙拒絕「你的心意我心領了,新餐廳要開張,我又大意在這麼緊要的日子病了,這是我的疏忽,我不可以再任性請假延誤進度!」
「是啊,有新餐廳呢,那不就是令你更忙更病得嚴重?」老闆半開玩笑似的「我看你都是休息一下,餐廳的事我會好好分配給其他人,病壞身子就不好了。我都不想因你這病態而趕走我的客人啊。」見櫻井又想拒絕時,老闆強調他最後那一句。
就是這樣我多了五日假期。對我來說,這五日好像不是給我用來休息,反而在擾亂我思緒。
去找他吧?
這句話在腦海中徘徊了無數次。
終於,十二月二十三日的早上,我出了門。
***
「你知道嗎?我昨晚回家時發現原來我們住的距離,剛剛三百步就到了!」在沙灘散步的途中,相葉停下腳步。
「三百步?上次不是說二百七十三的嗎?」
「這次我走的不同吧,你家在那方吧。」相葉背着大海,纖瘦的食指指向他的左邊遠方,那個是聚集了高級住宅的地區「首先順着你右邊的小斜坡下去,過了紅色屋頂那屋子就穿過住宅區,便走到中心市區。」他的小手指順着所說的方向向中間移動。
「嗯嗯。」櫻井點頭以示同意。
「然後在交燈後的花店左轉,再見到中央小花園向右轉。」
「右轉?」櫻井疑惑起來「左邊才是另外一邊的住宅區,右邊不就是這沙灘的方向嗎?」
「對,我就是喜歡這沙灘而來的。」相葉一副認真地臉向着櫻井「因為流星。」
「流星?」櫻井噗哧一笑「你多大了,還相信有流星會幫你實現夢想?」
看着櫻井取笑自己,相葉鼓起了兩邊臉頰,以輕到難以聽見的聲線咕嚕着「難得我許了願要與你永遠一起…」
見到相葉悶悶不樂,櫻井不忍心地把他摟抱在懷中「流星不幫你實現,我幫你實現好嗎?」
相葉聽到後愣了愣,但很快又裝着氣呼呼的樣子「我要承諾。」說着他靜靜地舉起左手,伸出尾指。
櫻井歎了口氣,用自己的尾指勾住他的,這小小的打勾勾成了他心底的承諾。以前是,現在都是,將來也是…
他是一直都堅守着的。
回到現實,櫻井走到沙灘的中央,茫然望向大海,相葉告訴他的就到這裡為止,而且他一次也沒有去過相葉家。
他累了,是身心都累了。
當他坐在沙灘上,在口袋的紙條掉出來。是大野給的。
問題來了,為什麼那天大野給了他這紙條?還要是不認識的名字和未去過的地方?
在好奇的驅使下,櫻井決定去一趟。
***
那神秘的樓寓,對櫻井來說新鮮不過。除了四周裝修奢華外,基本上他在第一層來回走了好幾轉,而得出一個結論:
全都是男的。
大部分站着的都是一大群中年的圍着一個俊俏的年輕男子,也有好兩三個纏在俊男左右,也有兩個男的坐在一小角落輕語。
櫻井試想想這是什麼鬼地方,想到會否是男士專去的地方,但身旁一位艷麗、性感的女子都沒有,就放棄了這念頭。
大野叫得我來就必有他的原因。以他認識大野那麼多年的經驗加上對他的了解,他對大野為人有一定的肯定。
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?櫻井真的一頭冒水,瞬間《大奧》這齣戲在他腦海擦身而過。
「先生,你是找誰的?」可能見到櫻井一臉迷惘,加上單人匹馬,一個身穿制服貌似職員的人走過來問。
「我…嗯…」櫻井掏出那紙條「我想找這個人的。」
職員一見這名字,頓時揚起雙眉「二宮和也?你有預約的嗎?」
「預約?找他都要預約的嗎?」櫻井驚訝地問。
「是啊,不竟是我店的王牌,要找他的人的確多不勝數,可能排隊排到另一個縣,等一、兩年都未輪到,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。」職員漸漸為那人而驕傲起來「那你是約了他今日?」
「不…我沒有預約的。」
一聽到櫻井這句話,職員的眉宇立刻緊起來,但很快又回復元氣「莫非…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我叫櫻井翔。」
職員一聽到這名字好像被嚇倒了,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「二宮在617號房等你,讓我帶你去吧。」
在途中,櫻井從那職員聽見不少二宮和也受人歡迎的風光事,但令他更在意的是他之所以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排長龍去找二宮,是因為大野智。
說話的片刻來到617號房。
「請自便。」說完這句話,職員留下詭異的笑容離開。
對門後的一切雖然大感疑惑和憂慮,但一場來到,沒理由不入去找要找的人吧?
櫻井深深吸了口氣,吞了一口水,輕輕拉下門把—
沒有人?
櫻井踏入房間,裏面一片漆黑,看不到盡頭。又說那個叫二宮的在裏面?他邊疑惑着邊伸手向前摸索着,靠着牆壁,緩緩地向前移動。
「砰—」關門聲突然響起,就在櫻井來得反應之際,他的身體被人從後方牢牢地禁固着,包括他雙唇。
一股陌生而熟悉的唇在他的放肆中,那種企圖要吸光別人的氧氣,那種誘惑人到深谷的磁力,那種勾起人心底那種慾望,還有強迫別人的配合,這就是往日相葉給他的熟悉感覺。不同的或
陌生的是,對象不同了。
燈頓時亮了,而櫻井下一秒被壓倒在旁邊的大床,他的理智亦被拉回來。
「等等…你在幹什麼呀?」在那陌生男子鬆懈那一刻,櫻井推開他雙肩。
「難道你不知道嗎?我是專業的牛郎,服侍和勾引你是我二宮和也的責任。」他諂媚一笑,繼續向櫻井唇上攻去。
櫻井頓時愣住了,他這輩子沒有想過他會來這樣的地方,更沒想過大野會要他來這種地方療情傷。
在他猶豫之際,二宮的漢堡手在他透薄的襯衫上撫摸着,來到那兩顆小蓓蕾開始打轉。
「嗯…呀…」從來只有他為相葉這樣服侍過,未被人這樣玩弄的地方變得敏感起來,不一會兒就挺立了。二宮此時也變得是個積極的小孩子,更加賣力取悅他,最後連他全身的衣服一併兒脫光了。
二宮站在床邊,臉向櫻井,一件一件地在他面前脫去。櫻井見狀立刻別過臉,不想正視見到那赤裸裸的身軀,偏偏二宮就勾住他下巴,強迫他看着自己,拉開他因尷尬而在身上別扭地遮擋着的雙手。
他是第一次看到相葉以外的人的身體,相比下他好瘦削,好令人愛憐,好讓人陶醉。
「嗯…」二宮伏在他身上,活像一隻柔弱的小狗,輕舔他耳垂,手也在他肩上不安分地游移着。突然二宮轉過身來,讓櫻井在他上面,然後神秘地一笑。
櫻井感覺到分身被那溫熱的手包圍着「不…」
「給我,我要。」二宮是個專業的牛郎,他知道怎樣才會引起別人的歡心,他左右抽動着腰,摩擦着他,並把自己的小穴讓櫻井看得一清二楚。
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,櫻井隱約見到他的樣子,瘦長的臉龐上有着精緻的五官,細長而迷矇水潤的雙眼,微染上粉紅的臉蛋,吻到紅腫的唇片。他每一個部位都牢牢扣住他的心,他不得不承認,他那處早已充血了。
但是…
「對不起,」櫻井喃喃道出「我不可以的。」
「因為相葉雅紀?」二宮靜靜地問。
看到櫻井驚訝的樣子,二宮哭笑不得「是大野他告訴我的,你們的事。」
「為什麼…」
「他想幫你。」二宮溺愛撫着櫻井的臉頰「剛才做那一切你都只想起相葉吧?」
真是一如中的,正是如此。但櫻井把這句話活生生吞下肚子去「是又如何?」
「還在逞強。」二宮嘖了一聲「明明擺了個喪狗樣還好意思逞強。」
「你會明白麼?身為一個只賣身的牛郎。
突如其來一個分手告白,接著就在我腦海中困擾了不知多少次。我不知多希望那只是他的夢話,但事願如違。到了第二日的早上,在我鄰枕的他走了,蕩漾着他那獨特的氣味不見了,就連他存在過的痕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,包括去年生日他送的情侶手鐲。
那時的我愕然起來。
我究竟錯在哪?
我哪裡不好,不好到連分手理由都不告訴就離開,很過分!真的很過分!理由都沒有就判入死罪,哪有那麼荒謬的人?
有,是真的有。那就是現在我正被困惑着愛戀着的相葉雅紀。那個上星期仍在我懷中傾談着只屬於我倆的未來大計,打勾勾約定不會離開我手,說着會愛我一輩子的人。
現在就像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了…
那伙子怎麼了?只是拋下那一句『最後一次』…這到底怎麼一回事?
為什麼…還要拋下我呀…」
櫻井伏在二宮胸膛上,他承認,他累了。那些他屈在心裏已有一段時間了。
「我明白的。」櫻井抬頭,見到二宮微笑着,這比剛才誘惑他的二宮和也溫柔很多,親切很多,還有令人有另一份安心的感覺「比起你,我真的沒有真心愛過一個人,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會去理會或關心過我。
我只是個發洩工具。
但我更明白的是,我無資格去愛人。我無法與愛人許下承諾,因為我的身心不是屬於自己;我也無法被愛人占有,因為我是屬於這個牛郎店和所有客人;我更無法去高攀任何人,因為我身體已污穢不堪。
所以我知道愛不會在我身上發生,我也沒有資格。
我是這樣想着的。
我相信相葉也有同樣的想法。」
櫻井先是怔住了,盯視着二宮的臉。
「什麼?」
「理智點吧,櫻井翔。你這樣只會辜負了相葉的心意而已。」
他苦笑地嘖了一聲,將頭埋在床單裏。接著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,也最不想的事情發生了。
眼淚竟然像瀑布一樣,一發不可收拾地湧出來。
第一次可以那麼痛快地淘哭出來。
***
晨光從窗簾的隙縫透出來,這些微薄的曙光卻是喚醒櫻井的最佳良藥。
他伸伸腰,環顧四周。陌生的房間,凌亂不堪的床單,床下舖滿一地自己的西裝和內衣褲,還有不見了一個人。
他見狀沒有特別的驚訝,相反昨天的記憶深深在他腦海浮現。他打了個呵欠,在洗臉盆前洗了個臉,穿好一身不算整齊的西裝,並在直身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。
在離開前,他打開自己的包包,拿出歷程簿確實了今日的工作行程。
今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。
櫻井見到那屬於這日子的小格後,掏出了一支原子筆,把二十四這數字下「雅紀生日」這四字刪去,然後「啪—」一聲合上簿子。
看來今日平安夜又是工作的好開始呢。